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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独立番外(1 / 3)

作品:《公主为尊

皇帝死的那一晚,镇南王叛军攻进了京都城,皇宫火光通天,皇亲们来不及哭丧悲嚎,便已经被关进了一间偏殿。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宁茵疯了一样拍紧闭的房门,吓得皇后赶紧将她拖回房中:“你不要命了?!”

“母后呜呜……父皇还在正殿摆着,他们怎么敢如此对我们。”宁茵枕在皇后怀中不停地哭。

皇后本就心烦意乱,现在还要安慰她,安慰半天都不见有效后,顿时恼火地呵斥:“够了!你以往不懂事也就罢了,如今是什么时候,还在这儿给我胡闹,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你想出去便出去好了,我且提醒你一句,外面那些叛军都是蛮荒之地来的,你一个黄花闺女就这样跑出去,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宁茵怔愣地看着她,终于感到一丝害怕:“母后……”

“还闹吗?”皇后虎着脸问。

宁茵怯怯摇了摇头,再不敢胡闹了。

皇后这才松一口气,头疼地去了里间坐下。宁茵无助地跪坐在地上,一抬头就跟角落里的赵乐莹对视了。

“看什么看!”她当即烦躁。

赵乐莹懒得理她。

一晚上从当朝公主变成了阶下囚,宁茵心中的恐惧、紧张、愤怒都急需发泄,看到赵乐莹这副样子,当即起身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别得意,这江山真要被镇南王给夺去了,你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夺便夺了呗,又不是第一次被夺了,”赵乐莹出乎意料的平和,“反正于我而言,这江山十年前便被夺过一次了。”

“你!我父皇也是赵家的血脉,他继承大统是名正言顺,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宁茵气恼。

赵乐莹敷衍:“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宁茵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正要给她一点教训,赵乐莹便突然开口:“公主与其在这儿发怒,不如仔细想想自己的退路吧。”

宁茵愣了一下,冷笑:“我要什么退路,那镇南王是打着勤王的名义来的,他敢不好好安置我?”

“安置自然是会安置,可怎么安置却不一定了,”赵乐莹仰头看向她,绝美的脸颊在烛光下镀了一层暖色,“小殿下可听说过,十二年前还是世子的镇南王傅砚山,曾经因为剿匪重伤失忆,在山中做了两年野人才被傅长明找到的事?”

“此事天下皆知,我怎么会不知道?”宁茵不屑。

赵乐莹勾唇:“这便是了,那小殿下可知道,明明一次简单的剿匪,他为何却突然出事?”

宁茵听出她话中有话,不由得眯起眼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了你也不信,就不费这个口舌了,你不如去问问你的母后,她应当也是知晓的。”赵乐莹卖了个关子。

宁茵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后终于还是进了里间。

一刻钟后,里间传来一声杯子落地的响声,赵乐莹闲适地坐着,很快便看到皇后跌跌撞撞跑出来:“你怎么知晓的?”

“不过是随手一查的事。”赵乐莹回答。

皇后的脸色刷地白了:“这么说,他也知道……”

赵乐莹看她一眼:“大约吧,毕竟在这件事出来之前,傅长明父子可是从未有过反心。”

皇后跌坐在地上,双眼失神地盯着地面。她本想着,傅砚山即便为了颜面,也会像当初的皇帝对赵乐莹一样,对她们客客气气的,可他若已经知晓当年重伤的真相,那必然不会留她们母女性命。

怎么办怎么办……皇后慌张许久,看到赵乐莹淡定的脸后愣了一下,立刻道:“赵家人丁稀薄,如今就只剩下你和茵儿两人,你不能不帮我们。”

这会儿倒是知道她们是一家人了。赵乐莹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男人嘛,都是一样的。”

皇后怔了怔,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蹙起眉头:“不行,如今皇上尸骨未寒,茵儿身为他唯一的女儿,怎能去以身饲狼。”

“随你,横竖我与他傅砚山无冤无仇,总是能留一条性命,”赵乐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静了许久后又淡淡提醒,“傅砚山似乎还没有儿女吧?”

“他连成亲都没有……”皇后瞬间就明白了。

一旁的宁茵也听懂了,虽然心里十分不乐意,可面对皇后不高兴的表情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咬着唇屈辱地低下头。

不过这份屈辱在见到傅砚山后,便瞬间消散了。

彼时她们已经在宫里被关了三天,傅砚山也登上了皇位,一切都尘埃落定,才来偏殿看她们。

“娘娘。”他还穿着盔甲,高大健壮相貌英俊,宁茵只看一眼,便生出了极大的压迫感,不由得红着脸低下了头。

皇后也十分满意他的模样,当即温和地客套:“如今已是王爷的江山,王爷不必同我客气。”

给足了傅砚山面子。

傅砚山也满意她的识趣,视线在房中扫了一圈后顿了顿,侧目看向身旁的宫人:“是不是少了一人。”

“回、回皇上的话,少了茵儿的姑姑,”宁茵急忙回答,在傅砚山看向她时,她的脸更红了,“她身子不适,在里间歇息,恐怕不能见驾。”

她今日要叫傅砚山喜欢上自己,自然不能留一个更有姿色的赵乐莹在旁边,所以从听说傅砚山要来开始,她便将赵乐莹关进了里间,而皇后也没有异议,甚至帮着她劝说赵乐莹。

赵乐莹显然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忘恩负义,施施然便躲进了里间,此刻正趴在门上,仔细听他们说话。因为听得太认真,她手中的糕点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一声响动。

傅砚山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门上一道影子闪过,蓦地回忆起很多年前看过的圆滚滚小豆丁,突然生出进去看看的冲动。

不过这冲动也就出现了一瞬,他便转身要走了。

宁茵急忙叫住他:“皇、皇上!”

傅砚山停下脚步:“什么?”

“本宫……我、我和母后在宫中住惯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习惯宫外的生活,可否请皇上开恩,让我们母女多留些日子?”宁茵说着便跪在了地上,眼角的泪欲掉不掉,看起来楚楚可怜。

然而傅砚山却没有看她,只是静了静后说一句‘可以’,便带着人离开了。

宁茵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样子,不由得咬了咬牙。

傅砚山走出很远,他身边的侍卫才开口:“这宁茵公主方才一直盯着皇上看,还要留在宫中久住,不会是想勾引皇上吧?”

“不必管她。”傅砚山神色淡淡。

“是。”侍卫嘴上答应,心里却想着,这宁茵公主怕是没那么简单,不多加留意或许会带来麻烦。

正如侍卫所猜测,接下来几日,待皇帝下葬之后,不足三日她便开始对傅砚山嘘寒问暖,制造各种偶遇,将殷勤堂而皇之地刻在了脸上。

宫中一向备受关注,她的所作所为都被众人看在眼里,一时间不管是前朝旧臣还是南疆新臣,都对她极为鄙夷。

宁茵却顾不上这些,满脑子都只想抢占先机,被傅砚山立为皇后。

傅砚山被她烦得头疼,偏偏她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如今他刚登基,前朝旧臣还在上蹿下跳,他也不能找个由头阻止她。

便只能避着她了。

又是一晚,听说宁茵往自己这边来后,傅砚山索性直接避开了。

一个老宫人跟在他身侧,陪着他一同闲逛,二人走着走着,老宫人突然闷哼一声,他回头看过去:“怎么了?”

“老、老奴该死!”老宫人扑通一声跪下了,一只手死死按着小腹。

傅砚山蹙了蹙眉,明白了:“去吧。”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老宫人说着,便急不可耐地跑了。

傅砚山一个人在原地等了片刻,觉得无聊便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片小湖前。

宫中太大,他又忙于政事,鲜少出来走动,今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片小湖,不由得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静站许久后,他转身便要离开,结果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到湖边石头下传来一声响动。

傅砚山再次停下脚步,沉静的眼眸中起了一丝警惕。

他握住腰间匕首,眯着长眸渐渐靠近,闪身到石头后的瞬间匕首出鞘。

下一瞬,便看到一个女子倚着石头睡得正沉。

他无言一瞬,将匕首收回腰间后正要离开,却在无意间瞥见她的容貌,要走的脚如何都挪不动了。

大约是在这种地方到底是睡不沉的,又被他这样盯着看,女子很快便醒了过来,一双美眸轻轻一抬,眼底是无限的风情。傅砚山喉结动了动,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女子先开口:“你是何人?”

傅砚山平日里嫌皇帝那些衣裳太丑,平日除了上朝,都是穿南疆带来的那些衣裳,今日也不例外。赵乐莹看了眼他一身黑袍,扬眉:“南疆侍卫?”

这身衣裳确实与南疆侍卫的大致相同。

傅砚山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反问:“你呢?”

赵乐莹轻嗤一声:“你连前朝长公主都不认得,如何在宫中当差?”

傅砚山其实在看到她时,便已经猜到了她身份,毕竟谁人不知,卓荦长公主是大沣第一美人,生得倾国倾城。

只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罢了。

“参见长公主。”他垂着眼眸抱拳。

赵乐莹慵懒地倚着石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几遍,傅砚山被她看得喉结都有些发干,一向沉稳的性子此刻也有些浮躁。

两个人沉默的功夫,老宫人已经急匆匆赶来了,赵乐莹藏在石头后,不知道有人来,傅砚山倒是看得清楚,只给了老宫人一个眼神,老宫人愣了一下便离开了。

小湖旁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赵乐莹盯着他看了半天后,终于勾起了唇角:“生得倒是健壮,模样也好,是本宫喜欢的相貌,就是不知床上如何。”

傅砚山早就听说过她的风流事迹,此刻被调戏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定定盯着她:“殿下想试试?”

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你胆子倒是不小。”

说着,她站了起来,白皙柔软的手覆上他的脖颈,感受他的脉搏在手中跳动,“可惜了,本宫对南疆人不感兴趣。”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香粉,走了之后味道还留在空气中,傅砚山定定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脖颈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当天晚上,他便梦见了她。

当因为被褥下一片冰凉醒来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寝殿里烛火跳动,将他的脸照得明灭不定。

半晌,他轻叹一声气:“当真是魔怔了……”

二人再次见面,已经是三日之后,收到她递上来的请求出宫的文书后,他莫名的心烦一瞬,当天晚上便又去见了她。

赵乐莹正在自己以前住过的寝宫里泡脚,看到他突然出现,不由得玩味地勾起唇角:“你从哪冒出来的?”

傅砚山不答,视线只落在她莹白的脚趾上。

赵乐莹不以为意,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傅砚山沉默地走上前去,赵乐莹丢给他一张厚厚的帕子,他接过之后,便单膝跪地帮她擦脚。赵乐莹慵懒地倚在床边,时不时因为他的手指不小心擦过脚心而往后退,然而每次都被他强硬地拉回去,最后一双脚擦干净,白皙的肌肤上也留了他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