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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1 / 4)

作品:《娇气包

洛萸看了洛杰写的作文后,毫不留情的把他揍了一顿。

作文名是我的姐姐。

他在作文里写,我的姐姐为了救一条湖里的鱼,摔成了终身残疾,高位瘫痪,以后只能坐轮椅了。

此时这位高位瘫痪的姐姐丝毫不手软的把他打哭。

洛母听到声音过来拉架:“兄弟姐妹的打什么架啊。”

洛杰哭的嗓子都哑了,躲在他妈身后,生怕洛萸再过来。

她打人痛死了。

洛萸说洛杰咒他,咒她高位截瘫。

总之放假那两天,洛杰的日子就没好过。

不是给洛萸跑腿,就是挨洛萸的打。

下午的时候,洛萸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妈妈收拾好了东西,让洛萸再陪她去趟医院。

“你周爷爷快不行了,去见他最后一面。”

周爷爷是周攸宁的爸爸。

洛萸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周爷爷有了周叔叔年纪那样大的儿子,还有一个像周攸宁年纪那样小的儿子。

听说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

奇怪的家庭。

“到时候别乱说话,站在一旁乖乖听着就行。”

洛母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粉色裙子,让她去换套得体端庄些的。

“上次我给你买的那身套裙呢,去换上。”

洛萸不情不愿的上了楼,那个套裙很老气,她不是很想穿。

虽然最后还是穿上了。

以往周爷爷都是在家中治疗的,有私人医生。

不过现在他的病情恶化了,在家也有在家的弊端,肯定是没有在医院来的方便。

所以现在转移到了医院。

门外侯满了人,在医生的驱散之下才稍微少了点。

洛萸自小便见惯了这种为了利益虚伪的关心。

她觉得这里的人,嘴脸都恶心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是个心里有什么,就会完全表现在脸上的人。

当下也一点也没忍住。

正眼也不看一下这群人。

和她妈妈一起进了病房。

周爷爷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就连呼吸都开始费力。

她看见妈妈低头擦眼泪:“年纪大了,总得受罪。”

她让洛萸先出去,去外面待着。

担心老爷子随时都会走,怕洛萸看到这种场面。

她奶奶去世的时候,她就陪在床边,然后连续做了一年的噩梦。

走廊外,那群人还是舍不得走。

有人在轻声议论。

“老先生走后,公司到底归谁管,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吧,毕竟老爷子都病这么多年了,公司一直在大的手里。而且小的年纪才多点,听说还在上高中,等他大学毕业估计公司内部早大换血了,高管全是周启的人,他到时候想争也争不了。”

“他不是还有个外公吗,宁家可不比周家弱啊。”

“难说啊,还得看这小的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小的那可是明媒正娶的正房生的,大的连族谱都没上,族人不认。”

“家族里的人不认,但老爷子认啊,你看他管过小的吗,从小就扔在国外,也不在自己跟前长大,现在快死了才把他接回来。”

洛萸走过去,走走廊旁看到了周攸宁。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或许全听到了。

洛萸沉默几秒,想安慰他。

“那个......”

他微微抬眸,沉静的眼,看向她。

洛萸说:“你还好吧?”

她不懂安慰人。

周攸宁似在不解,平静的反问:“我为什么会不好?”

其实他的语气和平常没有区别,但本来就冰冷没情绪的声线,此时加了点疑惑,就显得拒人千里。

这让主动安慰他的洛萸觉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她走了。

从医院出去,外面人很多。

大多都行色匆匆,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

除了偶尔有几个拿着检查结果,蹲在地上哭的人。

所以洛萸很讨厌来医院,她很害怕见到这种生离死别。

亦或是,明明还活着,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还剩下几天可活。

医院是个可以给人带来希望,同时也能带来绝望的地方。

群里一直有人在发消息。

徐雅去云南玩了,她发了很多张照片。

说这里的天空真的很蓝。

洛萸将照片放大又缩小,确实很蓝。

但是云南太晒了,过去一趟人都得黑几个度。

所以洛萸暂时没有去那边的打算。

她拒绝了徐雅的邀请。

刚将手机锁屏,转身准备进去,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周攸宁。

他大约来很久了,或许是从她走出医院的那瞬间,他就来了。

“如果是我刚才的话惹你不高兴,我和你道歉。”

他说,“对不起。”

洛萸不领他的情:“让开。”

他轻抬眼睫,一向沉静的烟波开始流转。

幅度却不明显。

所以洛萸没看出来。

他听话的让开了。

洛萸没有再多和他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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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洛萸一有空就会去医院。

她妈妈吩咐的。

她和周向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虽然只是双方长辈之间的玩笑话。

但父辈之间明显是有这种想法的。

彼此知根知底,从小一起长大,再加上门当户对。

似乎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病房是套间,洛萸过去的时候,周向然在客厅里写作业。

洛萸坐过去,看到上面的标题了。

“你们买的也是这套练习册?”

她和周向然不是一个学校的。

周向然见她来了,随手把桌上的牛奶递给她:“这套是标准版,全市高中都买过。”

“那正好。”洛萸把书包拉链拉开,拿出自己空白干净的练习册,递给他,“顺便把我的也写了。”

周向然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爽,但还是伸手接过。

“你今天几点回去?”

洛萸坐在沙发上安心的喝着牛奶。庆幸自己把作业带来了:“晚点吧。”

周向然问:“家里司机来接?”

洛萸理直气壮:“当然不来,不是有你吗。”

周向然皱眉:“我待会要去打球。”

“又打球?那你不送我回去了?”

他学着她刚才的语气:“当然不送。”

他回答的没半点犹豫,球和人比起来,当然是球更重要。

洛萸骂他王八蛋。

那天晚上,洛萸一个人坐在公交车站那里等车。

医院很难叫到的士,因为位置太偏。

而且她也没带钱出来。

总不能找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周爷爷要吧。

晚上风大,又冷,她摸了摸自己冷到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在心里把周向然骂了几十遍。

这里太安静了,附近商铺也都早早关了门。

甚至在门口挂了一个巨大的商铺转让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