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唱戏给鬼听(四)(1 / 3)

作品:《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

("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

土家坝家家户户用的灯都不是很明亮,

微醺暖黄,估计灯泡度数都不是很高,

村长家已经算村里的富户了,但挨着火炕的窗户上,也是有的镶嵌了玻璃,有的干脆直接在那上面糊了一层报纸遮挡,如果不是简喜确定现在是新时代新世纪,他都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六零年代。

简喜见村长和班主对自己的一通话没什么动静,从炕上放下一条腿,在炕沿边上来回晃悠,漫不经心的道,

“这神像可是又流血泪了,这次流的是王瑛和刘志的血,

等他们的血流尽了,

接下来流的是谁的,那就不好说了。”

村长和班主同时僵着脸看了那神像一眼,

果然,那神像双眼里流出的血液越流越凶,没一会儿,

就在地面上氤氲出了一团血液,仿佛那流出的血液要将整个屋子都淹没才罢休一般。

孙河抓着村长的胳膊,着急的道,“村长阿爹,

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孙河口中喊的阿爹,是土家坝的方言,是伯伯的意思。

由于他家里人没的早,孙河基本上是吃着村里百家饭长大的,

见那神像竟然越流越多的鲜血,尤其是再一听小少爷话里的意思,急的脸色都变了。

村长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猛地吸了一口旱烟。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屋外窗前慢吞吞的走过,走的还有些磕磕绊绊的,简喜纳闷,这都后半夜两三点钟了,怎么还会有人在村长家外跑。

他将糊窗户的报纸,用手指头捅了个小窟窿,就见窗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听郁衡说,在这里支教体验生活的赫小川。

赫小川睁着一双眼白,身体僵硬,一步一步的从村长家窗前路过,月色下,这副景象十分诡异。

简喜打开窗户,对着他挥了挥手,赫小川毫无反应,仿佛压根就没看见简喜这么个人。

见了简喜盯着自己,脸上闪现过的无语以及一丝无奈,郁衡敏锐的道,“怎么了?”

简喜纳闷,认真的问他,“你们家梦游的习惯,是遗传的吗?你大半夜的跑出来梦游就算了,连你外甥也大半夜的喜欢跑出来梦游......”

郁衡:“......”

郁衡几个大步走到门前,拉开门,就见窗外被简喜一手拎住不得前进,正气的龇牙咧嘴发脾气的那货,不是赫小川还能是谁。

郁衡将他拎进屋来,可不知赫小川是哪里不对,拎进来再出去,再拎进来再身体僵硬的走出去。

如此来往几次,肉眼可见的,郁衡没什么耐心了。

简喜就见郁衡不耐烦的举起手,就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举起手刀,就要对着赫小川后脖颈狠狠来一下,拍晕他好安静一会儿。

还没等他砍下去,就被简喜拍了一下手背,简喜无语的道,“你真当现实生活是演电视剧啊,说砍就砍,先不说你手劲能不能砍晕他,就是砍晕了,你知不知道梦游中的人,不能随意惊动啊,不然后果很惨的,轻则就是从梦游中醒了,后脖子疼一段时间也就算了,严重的可是会神智失常,变成个疯子啊。”

郁衡:“......我心中有数。”

他确实有数,毕竟他之前活的几千年里,可都是这么过的,想砍人就砍人,要不是看在赫小川这一世是他的外甥,他连手刀都不会用,一脚踹晕了事。

简喜:“......你去一边吧,我才是心中有数才对,毕竟也捡过好几次梦游的你了,对付这种情况,我有办法。”

郁衡:“......好。”

然后郁衡就见简喜将赫小川粗暴的推上火炕,用床单将他裹成个毛毛虫,然后用大白蛋压在床单一角,任凭他怎么胡乱翻扯,都从床单中扯不出来,只能满炕上打滚雇俑。

简喜拍拍手掐腰,语气兴奋的道,“这不比你刚才那法子温柔的多。”

郁衡:“......”

郁衡望了眼那大白蛋新解锁出来的使用方法,再望了眼被床单裹的脸都憋红了的赫小川,扯扯嘴角僵硬的点了点头。

伍诚诚望着在满炕打滚的赫小川,一脸懵逼的指着赫小川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像是醒着,但又不像醒着,跟撞邪了似的。”

“梦游。”

“不对,咦?”简喜诧异了下,就见村长家外面的地面有一阵振动响了起来。

这振动声不大,需要仔细听才能听清。

简喜和郁衡对视了一眼,又问了下周围其他人,“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孙河仔细听了一会儿,道,“有,就像是有很多人在地面来回走动的声音。”

班主和村长对视了一眼,明显都从双方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喜色。

简喜并没有错过班主和村长的眼神交流,沉思了一会儿,就拉开门,决定出门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陪你去。”郁衡上前一步。

“也好,”简喜点点头,对伍诚诚和孙河道,“你们俩看好赫小川,别让他趁乱跑出去。”

伍诚诚摆摆手道,“放心,有你蛋儿子看着呢。”

孙河则道,“放心小少爷,我会仔细看着的。”

......

简喜走出门外,拉开院子大门,就见门口经过了很多村民,那些村民有高有矮,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睁着一双眼白,僵硬的从村长家门口路过。

整个队伍里有好几十人,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简喜对着一个老人喊道,“大娘,这半夜三更的,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那老人面无表情,仿佛根本就没看到简喜一样,更是没有听到他问的话似的,只顾着手脚僵硬的朝前走着。

简喜顺着大队伍前进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竟然是朝一座山走去。

那山的方向,正是搭建那野戏台子的方向。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惊讶大叫,简喜和郁衡连忙跑回屋子,就见班主和村长,手里拿着一把刀,一人勒着伍诚诚的脖子,一人勒着孙河的脖子,炕上的赫蚕蛹依旧在满炕打滚着。

刚才那一声惊呼就是从伍诚诚的嘴里发出来的,他望着横在自己脖颈上的锋利小刀,一颤一颤的,脸都绿了,磕磕巴巴崩溃的道,“班主、班主您老人家小心点,您您您手别抖、别抖啊!小心误伤呦我的活祖宗!”

简喜望着班主那拿着刀抖个不停的手,也跟着心中一紧,连忙举起手,试图缓解紧张的氛围,让班主神经放松一点,“班主,村长,咱们有话好好说,孙河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可能忍心伤他呢对不对。”

村长红着眼睛,问孙河,“小河,你怕不怕。”

孙河红着眼眶,沉默的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别怕啊,村长阿爹不会伤害你的,”村长望向简喜道,“地上有绳子,你俩把手互相绑上。”

郁衡本想朝村长和班主动手,毕竟这俩人在现在的他眼里,还真就构不成威胁。

却见简喜朝他眨了眨眼睛,顿时心领神会,依言互相绑了绳子,假装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