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 / 2)

作品:《过来,让老子亲一口

来人面容清隽,琥珀色瞳仁在阳光下很是漂亮,鼻挺唇薄,一身白大褂以及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人莫名的卸了防备。

傅廷琛抱着昏过去的谢悠,脚步一顿,“你是谁?”

贺宋弯弯唇,从大衣口袋拿出学生证件,“我叫贺宋,本科学的临床医学,目前心理学硕士在读,我正好到校医院交个材料,就在附近,几个科室的教授也在开研讨会,送到那边方便一些。”

傅廷琛看了眼贺宋的学生证,扬眉,“听说过你,走吧。”

贺宋给谢悠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并没有查出什么,得知她是突然昏厥,快步引着傅廷琛朝校医院赶过去。

傅廷琛在诊室外等着,贺宋走出来还依稀能听到里边的人面红耳赤的辩论着什么。

“她小时候是不是受过刺激?”

傅廷琛双眼一眯,站起身黑眸带着压迫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贺宋无视傅廷琛的目光,手指插/进白大褂口袋,“具体情况还要病人醒过来,可以确定的是她身体很健康,导致她暂时性昏厥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

傅廷琛没有贸然回答,毕竟他并没有长时间和谢悠在一起过。

他走进病房,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谢悠,像一只漂亮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怜惜。

傅廷琛轻轻揉了揉谢悠的头发,“软软,起床了。”

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谢悠微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手指有意识的拽住傅廷琛衣角却没有睁开眼像是与什么东西在做着斗争。

傅廷琛放轻了声音,看向她的目光极尽温柔,“软软,别怕,有我在。”

一旁的贺宋抬了抬眼,没想到燕城小霸王竟也有这一面。

他不自觉仔细打量着谢悠,在他温柔的安抚下女孩竟有缓缓醒过来的趋势。

他挑眉,之前无论他们怎么试图唤醒她,她都努力抗争着,对外界很防备,唯独听了傅廷琛的声音后那股抗争的力道在逐渐减弱。

谢悠睁开眼睛,头已经不再疼,有些失神的看着目露担忧的傅廷琛,还有一个陌生人。

她松开傅廷琛衣角,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防备的看着傅廷琛身后穿白大褂的男人,对上那双浅色的瞳仁莫名有些抵触。

那双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让忍不住慌乱起来。

贺宋简单问了谢悠几个问题,她多是点头或者摇头。

或许是心理医生天生的亲和力,谈了几句下来谢悠不再那么胆怯紧张,有什么问题也乖乖回答。

贺宋看着谢悠懵懂的目光,浅笑道,“天气太热,中暑了,平时喝点藿香正气,多喝绿豆汤。”

傅廷琛出了病房见贺宋站在床边,双手插进衣兜,他抬步走过去,“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

贺宋下意识捻了捻手指,指间空荡荡的,心里淡淡的失落,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她有被催眠的痕迹,老师说她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是因为之前经历的事情太过刺激她承受不住才不得已把这段记忆人为封存起来。”

傅廷琛呼吸一滞。

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救了她,但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从家里醒过来就被告知那个小女孩被家人接了回去,没有传出任何消息,身份也打听不到,只能确定的是她没受任何伤害。

他一直深信不疑。

但现在却让他不再完全相信,家里肯定在瞒着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受这么大刺激以至于她承受不住只能被人为删除那段记忆?

他昏迷后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对了,她现在不能再受刺激,这种心理问题有堵和疏两种解决办法,既然当初选择了堵那就最好一直堵下去,贸然刺激她很有可能会承受不住。”

“那该怎么做?”

“不要提也不要跟任何有关她经历过的事情的人或者物接触,很可能一个小小的动作会刺激她强行想起来什么。”

傅廷琛黑眸微沉,透过玻璃窗看向跟家人通电话的谢悠,她脸上挂着温软的笑,像丛间甜美的精灵,本该被呵护备至。

“如果选择疏呢?”傅廷琛声音有些哑,像是混在烟雾中的影子,风一吹就散了。

“后果她可能承受不住,不然当初治疗她的医生也不会选择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式。”

傅廷琛长腿微曲,靠在刷着淡蓝色油漆的墙壁上,在衣兜里摸了摸,抬眼看向贺宋,“有烟吗?”

“医院禁止吸烟。”贺宋拿着诊断单放到傅廷琛手中,“有事情联系我,虽然我在学术理论上没老师那么专业,但处理紧急情况还是可以的。”

傅廷琛捏着诊断单,上边的字迹飘逸干净,一句句话变成了刀子扎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傅廷琛抚着腰腹间的伤疤,火辣辣的疼痛感好像还在,本以为找到了她便能护她一世,没想到自己倒是成了她的禁忌。

“不可以接触有关的人......”傅廷琛眸光深沉,睫毛半垂下去,潋滟的桃花眸失了光彩,看着病房内坐立不安伸着细白的小脖子往外看的谢悠,从衣兜里拿出她的证件照,手指在上边细细摩挲,这时候不必担心吓到她,黑眸中满是怜惜,哑声道,“该拿你怎么办?”

***

谢悠见傅廷琛如常的脸色没有再问什么,包括自己昏倒的事情她也要他保密。

谢悠垂着眼睫,跟在傅廷琛身侧,水灵灵的鹿眼被睫毛半遮,透出一股本不该有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