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被推开，林舟从镜子里瞥了一眼过去，姜时砚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家居服，看起来神清气爽，相较于此时刺了在浴室一丝-不-挂的自己，简直是天壤之别。

林舟察觉到姜时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忙扯了浴巾围在腰间，没好气道：“干嘛？”这一出声把自己吓了一跳，嗓子粗噶的有些吓人。

林舟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叫喊，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这要是放在以前的筒子楼，恐怕第二天全楼的人都知道了。

姜时砚别开眼睛，端着一杯蜂蜜水过来给他喂到嘴边，林舟就着他的手将水喝了，嗓子舒服了不少。

姜时砚将杯子放在一旁，手指在他腿上点了一下。

姜时砚的手有些凉，林舟缩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姜时砚知道他现在正在闹情绪，也不恼，小声问道：“还难受吗？你先洗澡，洗完澡我再给你上一遍药。”

林舟咬牙切齿，还是忍不住开骂，“无耻，不要脸，趁人之危，伪君子……”

他给姜时砚送情人节礼物，想了那么长时间，费了那么大功夫，最后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上哪儿说理去啊？

姜时砚等他骂完了，又问：“要不我帮你洗？”

“不用。”林舟斜他一眼，“出去。”

“昨天晚上也是我洗的。”姜时砚看他有些站不稳的样子，有些担心。

“滚。”林舟言简意赅。

姜时砚没再强求，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

林舟没接，这么羞耻的事情他不可能做。

被赶出来的人在外面听着，等林舟洗的差不多了，再次回了浴室，也不管林舟怎么挣扎吵闹，直接上手武力镇压，按在腿上上了一遍药。

姜时砚被林舟泼了一身水，最后又洗了一次澡。

林舟终于从浴室里出来后，觉得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而且饿到前胸贴后背。

客厅里姜时砚已经收拾好了，昨天晚上地上的那些玫瑰花瓣已经没有了。

姜时砚将煮好的粥盛给他，还炒了两个比较清淡的菜，林舟饿了，吃什么都香，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饭，林舟才算有了些精神，再看自己坐的这个位置，就想起昨天晚上在餐桌上发生的事情。

饶是林舟脸皮厚，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林舟靠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昨天晚上没顾得上，现在抽也算是事后烟吧。

疼是真他妈疼，爽也是真他妈爽。

抽了两口，林舟手里的烟就被姜时砚拿走咬在了自己嘴里，“嗓子难受别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