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林舟瘫在沙发上看着姜时砚,姜时砚坐在沙发一隅,那是他以前喜欢坐的地方,坐在那里喝茶,看文件。

“你也这么伺候萧然吗?”林舟突然开口。

姜时砚正把林舟扔的四散的药往茶几的抽屉里放,闻言,抬眸,危险道:“你胡说什么呢?”

林舟嗤笑意一声,前些年他年纪小没接触过不懂,甚至还说过同-性-变态之类的话语。

这两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几年,什么没见过。

他和姜时砚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就没从姜时砚口中听到过女孩子的名字,不让他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就问,不像有些人,喜欢藏着掖着。”

林舟话有所指,姜时砚岂会听不出,手指收紧,半晌才道:“萧然只是朋友,我没骗过你。”

林舟抿唇,轻哼一声。

倒是信了。

姜时砚顺手将抽屉里过期的药扔进垃圾桶。

林舟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又不舒服起来:“这是我家,你别随便动,我这两年都这么邋遢着过的,用不着你过来勤俭持家。”

姜时砚动作一顿,倒是什么也没说。

林舟啧了一声,你丫够能忍的。

“姜时砚,我现在跟你说话都提着一颗心,保不准哪句话说的不对,你就跟我犯浑,又闹。”林舟故意拿这事儿激他。

姜时砚眸子一折,依旧没说话,端起林舟吃剩的碗往厨房去了。

林舟视线紧紧盯着姜时砚的背影,闹掰的这两年他没想明白的事儿,在这几天的功夫里似乎让他有些明了。

因为没有了姜时砚在身边,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被照顾的有多舒服。

高中住校三年,大学四年,林舟没有打过一次水,自己的暖瓶与姜时砚的暖瓶都是混着用的,而这两把暖瓶里永远都有水。

冬天怕冷,学校里不能用电热毯,他每次睡觉钻进被子,被窝里永远有一个热乎乎的热水袋。

后来毕业住在一起,林舟几乎没拿过扫把,也就偶尔兴致来了,用吸尘器来回吸两圈,姜时砚还嫌弃他打扫的不干净,以后他就耍赖不干了。

同样,林舟也没做过饭,只要姜时砚有空,都是他下厨,俩人不忙的那几年,几乎没怎么在外面吃过。

需要找什么东西,只要开口,姜时砚就能找出来送到他面前,而这两年,在家里丢三落四,不是找不着这个,就是不见了那个。

他从家里四个地方找出了四把剪刀,都是找不着买了之后又翻出来的。

林依山说他是巨婴,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家里有周清,家外有姜时砚,而林舟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