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7 后裔(1 / 2)
作品:《网游之王者再战》“这便是你们提交上来的报告?”
同一时刻,位于风之大陆草原深处的某片高空之内,一名刚刚前来此地的人影半跪在另一名负着双手站在悬崖边的人影身后,静静地倾听着后者声音低沉的教训:“真是令人失望,枉我们在这片大陆经营了这么久的时间,掌握了这么多的力量,结果却连几个小小的部族都收拾不掉。”
“我们已经拿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半跪在地的另一名玩家没有抬头,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显得不那么尊敬:“既然目的已成,放过些许小事应该也没那么重要吧?”
“小事?”双手负着站在前方的人影话音中的严肃也变得更深了几分:“若是只与那两个小部族有关也就罢了,与呼伦族有关的事还能是小事么?别忘了神山上的那些人——”
“神山上的那些人其实也不怎么在乎这个早就蠢蠢欲动的部族,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半跪在地的玩家轻易打断了对方的话:“从多年前他们放任呼伦族与兽潮无止尽交锋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看出,他们对呼伦族最后的选择和下场早有准备。”
“……哼,毕竟是掌握和操纵着命运的一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在前方的那名玩家随后也甩开了自己身上的黑色罩帽,原本在黑夜的高空之下显得有些模糊的面庞此时也变得清晰了起来,与之相伴的还有他那刻在脸上的一道明显横贯而过的刀疤:“乌鸦大概也是早就觉察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隐藏和掌握自己的权力吧。”
“他还没有被察觉吗?”
他用疑问的语气问着自己的身后,而察觉到这一点的那名半跪在地的玩家此时也带着自己身上的兜帽站了起来:“应该没有,不过在呼伦族已经开始实现计划的现在,一切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那我们就需要考虑‘另类’的手段了。”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前方的玩家转头望着悬崖下视力无法企及的漆黑深处:“我们不需要一起跟着跳入深渊,但我们也不能将我们的同伴置之不理,更何况是他现在几乎掌握了这么大的一股力量的前提下。”
“哼,你确定不是因为看中了呼伦族本身显露出来的实力?”背后的玩家也跟着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再怎么看不起对方,这也是乌鸦一个人许久时间里苦心经营的结果,你我都没有什么资格来窃取它。”
“我自然会表示出我的尊重。”转过了自己的身,负着双手站在悬崖边的玩家也终于将刀疤之上的那双凌厉的眼神第一次落在了同伴的身上:“若不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我们这个联盟也不会在这几年里维持这么久的时间——想必你和你背后的那些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没错,失去了复仇的对象,我们一个个犹如孤魂野鬼。”点了点自己的头,回答他的人影显露在兜帽之下的嘴角却是扯起了几分冷笑:“不过现在的情况可能有一些不一样——我们的目标又回来了。”
“如果那个段老贼没有说谎的话。”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刀疤男子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老雷先前带回来的消息,充其量也只是用来掩盖自己无能的其中一种可能性而已……对了,先前的报告里,怎么没有提到有关隐藏那两个部族中的玩家的细节?”
“因为他们都被提前干掉了。”
声音特意停顿了一瞬间,被兜帽所笼罩的玩家口中随后也跳出了这样的几个字:“对方是楼语殇和林家小子他们,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仆。”
“——”
眼瞳放大了一瞬间,站在前方的那名刀疤男子久久的没有发出一点动静:“那即是说……他们……”
“没错,可能性已经变大了许多。”隐藏在兜帽之下的男子嘴角翘得越来越明显:“目前他们已经随着‘神使’带来的浮空城堡而一起消失,多半是搭上了他们的顺风车。”
“他们一定也是得到了类似的消息,所以才追到了这里来。”
伸手指了指两个人的头顶,这名玩家仿佛正在暗示着什么一样地说道:“我们……必须有所准备。”
“是啊。”
双手垂立在身旁的身躯宛如岩石般沉默,指尖开始了颤抖的刀疤男子用悠长的吐息将自己略显激动的神情缓缓地平息了下来:“召集其他的弟兄们,暂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我们得开始着手准备迎接那个‘神使’以及她所带来的威胁了。”
“在此之前,我们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身份的问题。”没有立刻离开执行刀疤玩家的命令,披着兜帽的男子却是摇起了自己的头:“神使名义上依旧是神山的一份子,此行带着如此的胜利和成果归山,神山一方是绝对不允许我们暗中出手相抗的。”
“这还不好办,那个神使所使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神山的力量。”刀疤玩家冷冷地撇了撇嘴:“只要一口咬定她是其他人伪装的,剩下的自然会水到渠成。”
“但若是真的被他们混进来——”
“混进来更好,让我们面对面地一教高下吧。”
背着双手再度转向了悬崖的方向,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刀疤玩家将自己眼中的冷冽之色渐渐隐藏了下去:“自三年前那个家伙莫名其妙退役、半年前又莫名其妙消失一来,我可是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亲手解决那个家伙的性命呢,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么?”
“我当然非常乐意。”
伸手抚在胸前行了一礼,嘴角噙着微笑的玩家将斗篷覆盖之下的那抹诡异的表情隐藏到了低头的动作当中:“复仇者联盟已经很久没有什么动作了,大家走的走,消失的消失,就连那半年前沸腾了一瞬间的血液也因为天空之城的陨落而变得冰冷——”
“如此具有吸引力的一个可能性摆在眼前,我们又怎么可能不感到庆幸呢?”